景观都市主义其实不是新鲜的产物,它更多地作用在大尺度上,也许更多地是一个宣传手段;我们也不能因为它的野心而遮蔽了自己的视线,景观都市主义应把设计的空间让出来,它可以很好地包含设计,并被设计表达。
1748年雕刻的Nolli 地图(Nolli Map),展现了一个易达、清晰、开放而复杂的罗马公共空间网络,这套网络塑造了罗马城的形态。在这张网里,建筑被诠释为封闭、独立并且不可渗透的。与黑色的建筑实体形成对比,公共空间被渲染成光亮而透明的。城市生活是由公共空间界定的;同时,也是由它的对立面:私有空间界定的规划还是设计。
十多年来,景观都市主义的概念一直被风景园林界讨论着。像许多兴起的思想一样,这个概念是由风景园林学术界与从业界共同思考而产生的果实。景观都市主义(Landscape Urbanism)一词,由现任哈佛大学设计研究生院风景园林系系主任Charles Waldheim提出, 他与他的同事Alex Krieger和Mohsen Mostafavi, 以及宾夕法尼亚大学的James Corner一同致力于该概念的成形。
与欧洲比较起来,在美国,一场关于景观都市主义的深刻辩论一直进行着,辩论中时不时还会划一条“谁同意谁反对”的界线。主要来说,争论基本聚焦于三个方面:其一,景观都市主义几乎没有新的观点,它更像是一个70年代麦克哈格理论的强化版本;其二,景观都市主义很难界定,招牌大于内容;其三,景观都市主义威胁着要取代景观设计领域,尤其是像哈佛GSD这样的传统设计学校。
在欧洲,围绕景观都市主义的理论、思考与混乱状况并没有在美国那么明显。在这里,风景园林师一直都从事着规划相关的实践,比更自由、更市场化的美国还深入。长期以来,许多欧洲风景园林师从事着与区域分析、规划事务、城市政治和战略相关的实践,而不仅仅是场地设计。像鹿特丹的West 8这样有着深刻影响力的职业者,长期以来致力于重新引导城市设计而非只专注于某块场地的设计。同时,业主已经开始趋于选择城市设计的方法,当今的许多国际竞赛也常常与重新组织城市环境有关。比较近的一个例子便是由West 8赢得的一个设计竞赛——多伦多滨水带,该项目的目标是修复旧工业废弃地,提供意义深远的城市内容和新的空间关系。